新型城镇化视角下的流域文化保护路径研究——以辽河流域沈阳段为例

高子钧 毛兵 宫远山 李铁鹏 

城市规划增刊


[摘  要]:文章以流域为空间界定,以城乡统筹为研究背景,结合辽河流域文化的保护与发展实践,试图探索出打破行政区域概念的、立足于城乡发展的流域文化保护策略和方法,以此树立和强调“流域型文化遗产”的保护观念。

 

[关键词]:新型城镇化   流域文化  辽河流域  文化保护与传承

 

[Abstract]: The article gives a definition of river basin as a space,and the urban and rural areas as a whole as the research background ,combined with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Liao River Basin cultural practice, trying to explore the concept of breaking down administrative regions,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d on the cultural watershed protection strategies and methods in order to establish and emphasize Perceptions "basin-type cultural Heritage".

 

[Key words]: New urbanization ;Valley Culture;Liaohe River Basin;Cultural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1.概念界定

1.1流域文化特征界定

 

(1)流域文化——一种重要的文化地域单元

 

文化,是人类从适应自然到利用自然再到改造自然的过程中形成的。人们以不同层次的地域聚居单元为基础,创造、演绎出各种独特的文化类型。因此,文化具有一定的地域性特征。可以说,博大厚重的中华文化文明亦是多种“文化单元”的镶嵌、汇聚而成。

从地理学来看,流域(广义)指“所有包含某水系(或水系的一部分)并由分水界或其它人为、非人为界线(如灌区界、地貌界等)将其圈闭起来的相对完整、独立的区域。”河流是人类繁衍的重要栖息地,中国、世界的古代文明大都于流域之间孕育而生。因此,“流域”亦是一种重要的文化地域单元。

 

(2)流域文化——一种宏观的请问文化保护理念

 

流域文化,即以河流两岸周边区域作为空间界定,汇聚了古人类文化、民族融合文化、历史文化、民俗民间文化、自然山水文化等诸多文化要素。

 

文化与流域概念的结合是用独特的流域观念来考量文化与发展的关系。这种考量的建立打破了纯粹而传统的地理区域、行政区域或经济区域的限定,从更宏观的角度梳理和建立文化结构,使具有共通性的文化资源作整体性的通盘保护。

 

1.2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流域文化职能界定

 

随着中国城镇化建设的不断推进,新型城镇化对城乡发展提出了新的使命和要求。新型城镇化是人本的城镇化,是基于传承与创新的城镇化。因此,在城镇化进程中,融入文化脉络、植入文化基因、延续浓郁乡愁,是实现特色新型城镇化的重要途径。

 

流域,作为重要的城乡文化单元,基于国家新型城镇化的战略趋势,其凭借良好的景观资源和文化底蕴,成为寻回“乡愁”、赋予城乡文化个性与韵味的重要平台和突破口。

 

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流域城乡发展与流域文化间建立了更为紧密而积极的互动关系,流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为流域城乡建设提供了传承文化基因的有效路径,同时为文化语境下的新型城镇化提供了优化产业结构、加强城乡配套、寻求城乡认同、实现“人的城镇化”的战略基础,更是加速流域城乡转型发展、产业升级的新引擎。

 

2.辽河流域文化综合概述

2.1辽河流域文化综述

 

(1)辽河流域文化渊源

 

辽河是中国七大江河之一,辽宁省的母亲河,是我国东北地区南部的最大河流,与黑龙江水系南北呼应。

 

从历史渊源来看,辽河流域文明在中华文明起源过程中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地位。辽河流域文明源起于8000多年前的查海文化,是早于黄河流域文明的中国古代最早的文明中心。约于6000年前,中国古代文明中心从辽河流域逐渐转移到了黄河流域, 黄河流域原始文明逐渐超过了辽河流域原始文明。

从文化空间格局特征来看,辽河流域可划分为西辽河流域、东辽河流域以及下辽河流域三大区域。其中,西辽河以红山文化著称。其距今已有五六千年的历史。红山玉雕龙是中国最早的“龙文化”,被誉为“中华第一龙”。红山文化在中华文明起源中具有重要地位(图1)。


1辽河流域示意图

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the Liaohe River Basin


(2)辽河流域功能演变

 

随着历史的演变,辽河流域作为人类活动的重要空间载体,在不同时期承载着不同的发展功能。呈现出从生活主导到生产、生活主导再到生态主导发展的演变过程。

 

新时器时期,辽河沿岸定居部落栖水而居,辽河成为人类生活之本源;辽金时期,辽河流域农业发展,流域居住人口相对稳定,此时辽河流域功能以生活为主,伴随简单的农业灌溉;明清时期,辽河航运壮大,成为东北地区最重要的交通动脉,区域发展、人口集聚,沿辽河流域形成东北地区重要的城镇带;至近代,现代交通方式出现,航运优势丧失,城镇自组织体系的城镇带瓦解,随之辽河流域成为大都市外围农业主要生产基地和生态功能主要承载区(图2)。



2 辽河流域历史变迁分析图

Fig. 2 Analysis of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the Liao River Basin


2.2辽河流域沈阳段文化要素构成

 

沈阳位于辽河干流中游,属于下辽河流域区域,素有辽河明珠之称。辽河干流沈阳段全长307.4公里,是全辽河流域中河流最长、河道最宽、面积最广的区段。沈阳下辽河流域的新乐文化距今已有7000年的历史,是中国早期族群村落的文化代表,是辽河流域历史文明作为中国古代最早的文明中心的重要印证和载体(图3)。

 

3辽河流沈阳段区位图

Figure 3 Shenyang section of the Liaohe River Map

(1)山水文化

 

辽河流域山水交织、自然本底条件优越,坐拥七星山、东木叶山等历史文化名山;环抱拥有“大辽荷花祖源”之美誉的灵山湖,以及沿岸滩涂香蒲、秀苇连天的珍珠湖、仙子湖。此外,辽河岸边滩地错落,现状沈阳干流范围内有6处支流河口湿地,13处湿地景观节点,拥有“水岛相映、绿树成荫、芦苇丛生、自然优雅”的怡人湿地特色文化景观。山水呼应下的辽河流域,展现了优美而风韵独特的山水自然文化(图4)。


4辽河流域山水文化资源示意图

Fig. 4 Sketch map of landscape culture resources in Liaohe River Basin


(2)地域文化

 

辽河流域民族文化特色显著。辽河流域汇集蒙族、回族、锡伯族、满族、朝鲜族等众多的少数民族。其中比重较大的是沈北的锡伯族、辽中的满族。历史上著名的锡伯族大西迁的起点便位于辽河流域沈阳段内。同时,辽河流域地域文化特色突出,其中既包括东北特有的民俗风情、民间艺术,又包括锡伯族喜利妈妈信俗、朝鲜族秋夕节等著名的民俗活动,均具有鲜明的地域文化特色和较高的民俗文化价值(图5)。

  

5辽河流域民俗文化示意图

Fig. 5 sketch map of the Liao River Basin folk culture

(3)历史文化

 

辽河流域承载了数以千年的历史。其中汇集了众多的历史文化遗迹,较好的展现了辽河流域历史、宗教、民俗文化。辽河沿线历史遗迹主要以青铜、辽金时代为主,现状保存较好的主要有祺州塔、双州古城、辽滨塔等。其中,省级文物保护单位3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3处,其他历史文物遗迹224处。同时还包括省级历史文化名村1个(石佛寺村),辽河古渡口百余处(图6)。

 

 图6流域历史遗迹现状分布图
Fig. 6 distribution of historical sites in the valley


(4)航运文化

 

辽河,作为中国七大江河之一,素是联通东北与中原的重要水道。其航运源起于辽金时代,乾隆初期至光绪晚期达到巅峰期。1861年营口开埠,辽河航运不断壮大,大大推进了东北早期城市经济的发展。同时辽河干流沿线形成码头约200个,沿线兴起众多市镇,形成了沿辽河而发展的带状城市群。千百年的航运历史,形成了辽河深远浓厚的航运文化,其在经济、历史及文化上都具有重要的保护意义(图7)。

 


 图7辽河营口码头历史影像图
Fig. 7 History image of Yingkou Wharf in Liaohe


2.3辽河流域沈阳段文化保护与利用现状优势与问题

2.3.1文化优势

 

(1)文化资源丰富,文化内涵凸显

辽河干流沈阳段文化资源可概括为四大主流文化,即:辽文化为代表的历史文化、生态景观文化、以锡伯族、满族为代表的民族文化以及地域民俗特色文化。流域范围内文化资源基础优势突出,具有一定的独特性、优越性,是辽河干流沈阳段文化挖掘、开发的核心基础。

 

(2)文化资源相对集聚,组合状况良好

辽河干流沈阳段文化资源聚集度高,组合状况较好。从空间组合来看,辽河干流沈阳段规划区内湿地、湖泊等重点旅游资源分布相对集聚,大都分布在辽河保护区沿线十公里区域内,有利于文化资源的集中保护与开发;从种类组合来看,规划区内人文资源单体数和自然资源单体数基本持平,文化资源较为聚集。

 

2.3.2存在问题

 

(1)辽河流域历史文脉保护薄弱

辽河流域早在7000余年的繁衍、发展中,其文明也随之不断重构、整合,积淀下了厚重的人文历史和文化脉络。但是随着快速的发展和建设,流域内文物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老渡口等历史遗迹在逐渐的消失,辽河流域文化内涵在快速的城市建设中被逐步吞噬。虽然流域范围内划定了部分省市级的历史文物保护点,但是对辽河流域内整体的历史文化脉络保护还仍相对薄弱。

 

(2)文化资源未得以充分利用

目前,辽河流域内历史遗迹众多,但大多呈散点式分布,暂未形成有效的文化体系。同时,辽河流域内的文化资源目前仍多停留在保护层面,亦或是被逐步弱化,文化资源在镇村发展、旅游开发中未被充分利用,未突出其优势特色形成有效的拉动力量。

 

(3)流域人居环境文化特色不突出

随着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村民改善现状生活条件的需求与文化保护之间的矛盾缺乏协调机制,使得辽河流域内特色突出的民居风貌逐渐减弱,流域内没有形成统一的保护模式,人居环境文化特色而不突出。

 

(4)非物质文化遗产逐渐流失

辽河流域民俗文化内容广泛、形式多样,是地域特色文化和民俗生活特色文化的综合,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其文化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丰富多彩的传统文化,如锡伯民俗、传统手工艺等民间艺术正逐渐消失,一些节日庆典也不如以前隆重,美丽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缺乏保护。

 

3.基于新型城镇化的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路径

 

针对辽河流域的文化特征,在新型城镇化的“以人为本”、“生态文明”等精神指导下,探索流域文化保护与发展策略。

 

3.1内容转化——从单一 “文化专项”到综合“城乡统筹”的思路转化

 

新型城镇化是强调人文关怀、融入文化内涵的城镇化。流域文化保护与新型城镇化概念相结合,两者相辅相成,相互融合,势必成为一种新的文化保护与建设理念。其打破单一的传统文化保护的局限,突出规划引导的宏观全局性,文化保护内涵的全面性、完整性。结合城乡统筹发展,构建立足于流域整体发展的文化保护思想体系。

 

该转化主要表现在从单纯的文化遗存保护,扩展到关注文化遗存、文化美学、文化生态、文化人本等多个维度。结合到城乡统筹建设中,转化为对文化遗址、村落的点源保护,对文化产业的拓展开发、对河流两岸城乡建设文化风貌建设、对传统民俗文化的“乡愁”弘扬以及对流域内文化基础设施的统筹完善。基于此建立更加全面、亲民、有深度的文化保护与传承路径。

 

3.2方法转化——从“静态保护”到“动态传承”的推动引导

 

文化本身便具备一定的动态性,其是在一定的环境中不断的衍生、发展而成。传统的文化保护往往停留在遗址的物质空间范围以内,并将其作为静态标本做以观赏、游览等用途。

 

“让文化活起来”是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的重要讲话中所提出的。与新型城镇化相结合的流域文化保护秉承“生态、动态、活态”的文化保护与利用理念,建立将流域文化从“静态保护”到“动态传承”的 推动引导机制。即对流域文化的挖掘与整合的同时,结合城乡发展,将文化渗透到经济社会发展及沿岸居民生活中,从物态文化到非物质文化、从产业经济到乡愁生活、从文化的深度到流域的广度等多维度的完成文化脉络的继承、延续和创新,并将此作为有机、动态的过程,不断的延续。

 

3.3路径转化——从“内涵保护”到 “网络型保护”的体系构建

 

将传统的“内涵型”文化保护方式进行拓展,将文化自身的类型特征与城乡发展有效结合。即基于流域文化的空间特征,和新型城镇化发展背景条件,从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深度与流域城乡影响面的广度两个层面出发,探索将片段性的文化要素串接成连续的文化记忆做以展现,进而形成全流域文化保护从局部到系统、从单体到环境、连续不断的整体保护体系,建立“网络型”流域文化保护格局。

 

“网络型”流域文化保护体系从横向与纵向两个层面交织而成。横向层面强调文化保护内容的多样性,包括历史、生态、地域等多重文化内容;纵向层面,强调文化保护范围的全面性。向层面立足于流域的整体宏观层面,空间上通过对点、线、面的文化要素梳理,结合自身特征,建立层级分明、健康有序的文化保护格局。

 

4.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辽河流域沈阳段文化保护与传承路径实践

4.1辽河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体系构建

 

基于辽河流域地域文化特色,构建网络型文化保护体系,该体系由保护内容与方向的确定和保护形态组织的创建两个层级构成(图8)。

 

 图8辽河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体系
Fig. 8 the system of cultur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in Liao River Basin


(1)广度内涵维度的文化保护与传承

其中,横向层面的辽河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的保护方向与内容是体系建立的基础,结合现状文化资源基础与辽河流域未来发展特征,确定主体文化为历史文化、生态文化、地域文化、航运文化四大类型。立足文化保护内容全面性,辽河流域文化保护从以上四大方面予以展开,通过文化脉络保护与梳理、山水文化生态意境营造、以及地域文化特色构建,进而构建内涵丰富的文化保护体系。四大方面作为独立的文化保护体系予以保护的同时,在文化保护与利用的大体系框架下互动、融合,进而形成更为生动的保护形态和更为完善丰满的文化保护体系。

 

(2)深度内涵维度的文化保护与传承

纵向层面,强调文化保护的深度内涵,其立足于建立全流域角度,通过对文化要素点、流域文化带、流域文化区段以及流域文化城镇群不同形态角度的保护模式与措施的建立,构建全流域整体的文化体系。

 

点即历史文化遗存资源点。包括历史文物、重要历史遗迹、特色文化村落等点状历史文化资源要素;线即依托辽河水系,突出其线性空间特征,以此为连接纽带和动力核心,将河流沿线文化要素有效串接,结合沿线文化深度挖掘、旅游带开发等方式,构建辽河干流沿线文化带;面即以点状文化形态为基础,以线状文化脉络为纽带,以辽河流域的地域文化特色为背景,突出流域宏观文化背景、乡愁文化理念,构建辽河流域的特色文化大区。

 

基于以上点、线、面文化要素的编织,结合相应的保护策略与方法,构建跨越行政区划的立足辽河流域总体发展的宏观的文化保护格局。

 

4.2辽河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实践

 

以辽河流域整体文化保护为出发点,结合城乡统筹建设发展,从点、线、面不同维度、以及产业、生态、文化不同角度建立相应的文化保护与利用措施。进而立足于辽河流域城乡发展的宏观层面,建立有序的流域文化保护体系。

 

4.2.1点状文化单元保护与传承

 

辽河流域点状文化单元主要包括历史文物古迹、历史文化片区、历史文化村落以及重要的山川河湖湿地等生态文化景观节点等。对于点状文化单元的保护主要依托相应的文化级别划定保护红线,同时结合周边环境设定相应的协调范围。同时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设,建设相应的文化设施,包括遗迹馆、陈列馆、文物保护中心等,将遗址的保护与旅游经济的发展紧密联系,让历史遗存的实物保护能有更好的文化氛围和经济环境。

 

4.2.2线型文化单元保护与传承

 

(1)打造河流沿线景观带

依托河流的线性空间特征,有效梳理辽河沿线的历史文化节点及生态山水文化资源,同时结合历史文脉及民俗特色,打造丰富多样的沿线景观节点,并以河流作为线性基础空间,加以有效串接,形成河流沿线集聚人文特色、地方民俗、自然景观及历史文脉的文化景观带。景观带的建设与两岸城镇建设紧密结合,充分挖掘文化内涵,传承延续历史脉络,同时也成为沿线城镇的文化生活共享资源(图9)。

 

 图9辽河流域沈阳段线型文化空间构成图
Figure 9 the Shenyang section of the Liaohe River Basin linear cultural space composition

 

(2)划定沿线文化旅游流线

将辽河沿线景观节点、历史遗迹、文化娱乐设施遗迹文化村落等文化资源予以有效梳理和串接,结合旅游产业的开发制定文化旅游路线。同时结合景观路的建设、观光公交体系的设定等,增强流域文化的共享性和可达性,突出新型城镇化的人本原则。

 

4.2.3区段型文化单元保护与传承

 

结合文化特色,将辽河流域沈阳段划分为五大文化区域,分别是辽代文化展示区、民族文化展示区、辽河航运文化展示区、湿地文化展示区、民俗文化展示区。明确五个功能区之间差异化发展的基本思路,充分实现各大功能区之间的协调发展。

 

其中,辽代文化展示区依托法库辽代古迹、辽河老渡口等文化资源,追述并传承辽代文化历史内涵。民族文化区段依托沈北锡伯族、朝鲜族等民俗特色村落,结合旅游体验开发,打造民族文化展示区。辽河航运文化展示区即依托现存及原址恢复的辽河老渡口,结合博物馆等文化设施,再现历史上恢宏的辽河航运文化。湿地文化展示区,即依托新民珍珠湖、仙子湖等湖泊湿地生态资源,打造辽河沿岸生态特色文化区域。民俗文化区段,及以辽中特有满族文化为核心,打造民俗文化区(图10)。

 图10辽河流域沈阳段文化区构成图
Figure 10 the Shenyang section of the Liao River Basin culture area map


4.2.4面域城镇群文化单元保护与传承

 

流域文化保护与传承,除了注重“点”的保护、“线”的串接,更应注重流域整体文化环境的构建。规划以点、线状文化资源为依托,结合小城镇建设,向纵深腹地发展整个流域的文化面域。其中重点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加强流域城镇文化特色风貌建设,绽放流域美丽乡愁

 

立足美丽 “乡愁”的建设引领,在流域城镇建设中关注文化要素。深入挖掘城镇的特有文化及地域文化特征,并将文化融入到城镇建设中。“美丽乡愁”文化建设包括文化节点建设、文化风貌建设、文化民俗建设三部分,从文化特色民居改造、街道空间、文化景观节点、滨水文化节点等方面入手,使文化深入贯彻并传承与辽河流域建设发展充分结合,并使文化能够真正落实,呈现于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依托镇村的文化建设,进而形成沿辽河水系极具特色的文化面域,同时挖掘了辽河流域历史深远、文化丰富而独特的文化内涵,更加唤起了辽河流域被淹没许久的文化资源(图11,表1)。

 

表1  “美丽乡愁”文化建设引导

 




 图11辽河流域文化特色民居改造意向
Fig. 11 the intention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Liao River Basin


(2)错位文化职能定位,构建文化型旅游城镇群

 

在城乡建设体系中,各个城镇凭借自身发展特色优势,准确定位,错位发展,从而构建协调、共生的城镇群。文化,作为其中一个重要的特色发展要素,在辽河流域城乡发展建设中发挥其特色优势。结合文化资源集聚性、价值性等方面,选定辽河流域特色文化城镇及村庄,突出自身文化特色,形成各自的文化特色品牌,错位发展,进而构建体系完善、文化特色丰富的辽河流域文化城镇群。同时有效促进辽河流域的文化保护与传承、旅游产业开发。

 

规划结合辽河流域城镇体系建设,划定文化型城镇,同时增强文化型城镇间的分工与联动,构建多个特色突出、分工明晰、联动发展的文化城镇群。其中,辽河流域范围内文化型城镇有12个,分别为两家子乡(历史文化型)、柏家沟(历史文化型)、石佛寺(民族文化型)、三面船(辽河特色文化型)、黄家乡(民族文化型)、公主屯(历史文化型)、兴隆镇(休闲文化型)、兴隆堡(休闲文化型)、六间房(休闲文化型)、城郊乡(辽河特色文化型)、前当堡(生态文化型)、冷子堡(生态文化型)。各个文化型城镇及其内部文化特色村落根据距离、类型等要素有机组合,形成5个文化城镇集聚区,进而构建辽河流域文化型旅游城镇群(图12、图13)。

 图12文化型城镇分布及城镇群构建
Figure 12  The distribution of cultural town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urban agglomeration


图13文化型城镇群建设意向
Fig. 13 the construction intention of cultural town group
 

5.结语

 

辽河流域文化体系是一个庞大的文化领域。其孕育了历史悠久、丰富多样的文化类型。随着辽河流域的进一步发展,流域文化必将成为其特色发展的重要因素。

 

辽河流域文化保护立足于新型城镇化的发展背景下,从全域文化环境塑造的高度,结合城乡统筹发展与建设,构建文化保护、传承与开发相结合的文化策略机制。以此促进大辽河流域文化在历史文化领域中的光彩再现,同时也将“流域文化”作为重要的发展动力因子,促进辽河流域城乡建设新一轮的发展和提升,同时唤醒沉睡已久的历史文明与浓浓乡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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